灯,台灯的柔光半倾着墙。 方秉尘整个人闷在被子里,衣服叠放在了一边,徐照月替他掖了掖被角,将毛巾闷在水里泡了泡,两只手各抓着一边搓了搓,淋着水从盆里提起来,不敢举太高地使力拧了拧。 在半空中将干冷的毛巾折了又折,折成了一个竖长条来,缓缓放到了方秉尘的额头上去,来回了几轮,直到感觉额头上的温度似乎没有之前那么高了,才终于放了心,端着那盆水又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。 徐照月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晚饭,又讪讪跑到了厨房去,方秉尘熬的那口粥由于热了又冷,冷了又热的缘故,留下一圈米皮来,看上去像是越熬越少了,刚刚徐照月又熬了一轮,也没盖上锅盖,现在的表面都已经覆起了一层膜。 这会儿才凌晨一点多,徐照月用粥勺在锅里面拌了拌,粥里的姜片早已经泡得软趴趴下去...